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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变•陆春涛水墨新作研讨会纪要·上海

           时间:2009年2月20日



            地点:上海延安饭店会议室



            学术主持:谢海



            谢海(《美术报》评论部主任、美术评论家):



            各位老师、同行,我们今天借延安饭店贵宾厅,做一个小型的研讨会,以陆春涛在2008年的创作为题,对他的这些作品予以评述。我很理解春涛在杭州、哈尔滨研讨会时说的:“大家的表扬也好、批评也罢,我都会虚心接受”。事实上,当代年轻一辈的艺术家所取得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但谁又会在这样的社会里,我的意思是说在爱说好话、爱听好话的社会里说真话呢?今天我们邀请各位专家、老师过来,其中,有我的朋友,有春涛的朋友,有我和春涛共同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今天这里不会成为一个泛泛而谈的场所,而且也不会成为另类的“表扬大会”。



            黄阿忠(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油画家):



            春涛是我的老乡,我们都是崇明岛人。他十几岁开始画画,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参加市里一些重要展览了,他脑子灵光,且画画很有胆魄。1988年,春涛到北京去开个人的展览会,当时到北京开展览是不得了的事,而且展览还在北京引起了蛮大的轰动。2002年,他组织了包括何水法、王赞、范扬、谢海等十个人在内的“水墨状态•中国画名家邀请展”,这个展览之后,我们之间来往逐渐频繁起来,我发现他基本潜心于艺术创作状态了。从2002年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的绘画不断地有进展,他个人身上那种海绵吸水的精神也慢慢地显现了出来。这个海绵吸水表现在他开始拜钱行健为师从花鸟入手,后又跟乐震文画过传统山水,不断地从海派艺术中吸取更大量的养料来滋养他自己,在借鉴的过程中,不管是古的今的、洋的中的,只要是好的并适合自己的,他都把它借鉴过来、吸收过来,丰富他自己。



            春涛还有积极开拓的精神。春涛从事过设计的工作,这次展览中这种“跨界”的能力就显示出作用了,比如他的《江边系列》和《荒谷系列》里面就有设计的意识,一个三角、一个圆,或者下面是一块很重的黑、上面是很多线条的组合等等,这些都有设计意识在里面,设计起了很大的作用。



            毛时安(上海市文艺创作中心主任):



            几年前,春涛要到德国去开画展,我曾经在《文汇报》上写过文章。我觉得他有以下几点值得注意:一是他不是我们体制内的画家,他不在我们油雕院工作,不在我们大学工作,也不在中国画院工作,他是一个悬浮状态的自由职业的画家,那么这样就给了他一个很好的身份和角色,他的画可以少受到一些模式或格式的限制,所以我一直觉得他的画风表现出了一种很自由的状态。但是,他又走得很扎实,从开始画无名的野花,再把那些花插到瓶里,到今天《江边》也好、《荒谷》也好,一步步走过来,他每一个选择的题材和母体都走得很扎实。这实际上是个很矛盾的事情,因为当画家很自由的时候他往往很飘忽,他就不容易定型,然后他也容易画得散漫。所以对于春涛来说,他走了一条比较好的路子,他既走得很自由,心态也很自由,这个自由不像天上飘浮的云,因为他是双脚踩在大地上,踩在国画的土地上,然后一步步走过去,脚印是很清晰的。



            再一个值得注意的是,我觉得他始终在追求富有现代感的中国画。这一点很有意义。中国画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其中一个可能性就是追求赋予现代感的中国画。就拿中国画的尺幅来说吧,以前都是中堂之类的,为什么现在斗方这么多,这就跟现在的居室有关系,如果不是居室的改变,还是老式的厅堂式的房子,那么斗方相对肯定就会少,所以我说春涛一直在寻找这个现代感。从他的《荒谷》和《江边》这两个系列来讲,我觉得《荒谷系列》是一个很有现代感的艺术,国外的现代派文学就是从荒原开始的,荒谷给人一种蛮荒的感觉,里面有一种富有生命力的东西,在蛮荒里面能寻找生命中原生的一种生机,在春涛的画里面我就看到一种很蛮荒、很深邃、很幽黑、很广阔,背后又有一种生机的东西,那就是顽强的生命力。另外《江边系列》呢,他写过一篇文章:在西沙的海边,徘徊在现实和童年之间,童年生活在江边,现在看到的是海边,海边又触发了对江边的联想……在这里面有一种很矛盾的状态,有一种很恍惚的东西,他在追求一种具有现代感的意味,而且不仅仅是画面的现代感。



            我认为现代感有两个层面,一个是画面本身构成,用墨用线用色等各种各样的形式上的现代感,另一个就是意念上的现代感。我觉得春涛要面临解决的问题,其实就是中国画追求现代感要解决的问题。就拿他的《江边系列》来说,就要处理好一个三度空间和平面构成的关系问题。这个系列有很多主要强调画面的构成,比方说锐角、平面、直线之间,锐角和锐角之间的对比关系等。但是有一些是表现三度空间的,比方水的流动、礁石的层次等,这当中就要处理好三度和平面的关系,究竟我们要追求三度空间的现代感还是追求平面构成的现代感,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就是作品是要强调一种意境的抒发?还是强调一种写实的技法?这当中也是有矛盾的,有的我觉得写实和意境都处理得比较好,有的没有处理好。我觉得这组画的实验性很强,这个追求要花一阵子才能让它清晰起来。



            谢海:



            毛老师刚才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学术命题,这也是我们最近美术评论界所讨论和提到的最多的一个话题,他说,在陆春涛所有有现代感的中国画里面比较集中地体现出来的,我觉得确实是这样,因为陆春涛和所有有责任心的艺术家在当下所面临的问题是一样的:一是形式和意念的现代感如何呈现,二是意境的抒发和写实的关系如何均衡。



            张桂铭(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荣誉委员、水墨画家):



            关于陆春涛,我要说几句实话,这个人身上确实有好多东西值得探讨也值得学习的,像他这种小青年还是蛮少的,从小喜欢画图,然后下海搞设计公司,现在又重新潜心画画,搞这个系列那个系列,我觉得这个《荒谷系列》和《江边系列》的叫法就是中国传统画的叫法。所以有时候外国人会说,题材不能重复,每张应有每张的题材,但中国画有个特点,实际上重复还是很多的,齐白石画虾很多,徐悲鸿画马很多,有些画家画荷花很多,我觉得这也是传统。有时候你会觉得一个题材不会一两张画就能画完,要画好多才能画完。我二十几年前画荷花,现在还在画荷花,还可以画得不一样,当然这种不一样可能变化很微妙。



            我觉得陆春涛是一个有灵气又聪明的画家,他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创作变化过程,都是一个系列一个系列搞的,所以从学术上评价陆春涛的画也挺难评价的,因为他一直在变化,题材在变化,画法也在变化,这说明目前他还处在学习、研究、探索的阶段,我不知道他是否已找到他最好的状态?但我觉得至少目前还不是他的最高峰状态,因为他现在画的东西还没有固定在自己的一个特点和一个风格上进行创作,我觉得他还会变,这就说明他现在还处在寻找最佳状态的过程当中。但我觉得陆春涛这样一路走过来,这位老兄的潜力很大,刚才毛时安也说,他不是体制内的,他在画画之余生意做做,朋友交交,展览会开开,杂志办得也很灵的,画家就应该这个样子,画家以前说起来也是走江湖性质的,要到处跑,要到处看,一方面生活,一方面也是学习。



            我之所以说他的个人潜力很大,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画家的能力应该是综合性的,不是光画得好就能出来的,还要包括待人接物方面,敏锐的观察能力,开拓创新的意识和胆略等等,我们上海这种画家太少,名气大的还是外地比较多,像北京就比较多,所以我觉得春涛应该把放在画画上的精力进一步加大,因为他的艺术气质很好,他既然选择了搞画画就应该搞到底,今后的重点就是自己做画家,只要把立足点弄好,我觉得他的爆发力是很强的。



            在现在这个社会当中,一方面经济要保证,一方面要安安心心踏踏实实搞艺术,这是很不容易的,我年纪也不算很大,七十来岁,我总希望年轻的画家越画越好。所以跟大家讲点心里话,这也是我的一种希望,实事求是讲我认为现在上海画家意识是新的,某些方面是超前的,但总体在全国的影响不够理想,人家不一定能看得起,我们可以说人家看不起是人家的事,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做得更加好一点,把我们的力量发挥得更加强一点,所以我觉得这是和我们上海的国际地位不相称的。上海美术界像陆春涛这样的人太少,上海画家不能再都窝在一个地方不肯动,不肯跑,不肯交流了。



            谢海:



            张老师讲得很中肯,他从画家的角度剖析了陆春涛成功的履历,这里说到两件事,一个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个就是交流。我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在外地跑来跑去,因此知道一些上海的情况,其实上海不缺乏好的艺术家,缺乏的是好的交流平台,尽管上海美术馆、刘海粟美术馆都是很好、很有名的展览平台,但是上海真正的好画家,对外的推广和宣传这些年一直是做得不够地道,或者说还欠火候,但现在的事态已经逼着这些画家要出去交流。这些年陆春涛因《美术天地》杂志的缘故,逼着他要跟外地的很多机构、画家去交流、去聊天、去交往,所以他的画会更广阔一些。刚才桂铭老师说的这些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其实张老师自己本身也是这样做的,在全国各种各样的媒体当中,我们总是不难看到张桂铭老师的作品,可能更多的外地的画家或机构对于上海中国画发展的了解也是通过张桂铭、陈家泠等有限的几个画家,因为我们以前给别人的观念还是旧的海派,这个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舒士俊(《书与画》杂志学术编审、美术评论家):



            陆春涛我觉得是上海一个很特别很值得关注的画家,张桂铭刚才也说了,他和上海一般的画家不一样。上海的一般的画家有点自以为是的,以前听一个北漂画家说,北京的画家把其他地方的画家称为部下,他是中央;而上海的画家把其他地方的称为乡下,他是城里的。这个观念使得上海美术孤立了起来。我觉得上海现在的美术有点孤岛现象,实际上去年下半年我北京跑了三趟,广东跑了两趟,也是出席一些美术活动,确实上海画家的这种影响越来越小,这个当然有主客观的原因。客观原因实际上我认为就是现在上海在政府这一块对美术文化也不怎么重视。而上海的周边,靠得最拢的,一个是浙江,一个是江苏,现在他们都有大手笔。浙江的《美术报》,哪怕你北京中国美术馆有什么大活动,都要有《美术报》,这个牌子已经打出来了,它这个是引领全国的。还有江苏拨了一大笔款子做“金陵百家”活动,他们是面向全国一年搞油画,一年搞中国画评选和展览,这些都是很有号召力很有影响力的平台。而上海呢,这种东西都没有,上海的美术官方到现在我觉得都看不出有大的作为。好在我们现在的体制比较灵活,官方可以搞的,民间也可以搞,像北京的今日美术馆、收藏家俱乐部及很多民营的杂志,都搞得很红红火火。浙江恒庐美术馆是民营的,搞得也很好。而陆春涛的可贵我觉得就是在上海这头他创办的《美术天地》已在全国的美术圈有了一定的影响。在目前的现状下,尤其是面临明年上海举办世博会这么好的机会,外地画家都在关注上海,但我觉得上海官方也没什么举动。所以这一点上陆春涛是对上海美术文化有贡献的一个人物,这一点很值得我们钦佩。明年世博会的召开肯定会吸引全中国人的眼光,上海不利用这个机会做文化,那就太可惜太可惜了,实际上文化是可以做成一个大产业的,春涛的《美术天地》当然也是一个艺术产业,那么我希望他在这方面有更大的作为,能够把这一块做得更大,这是我讲的第一个方面。



            第二点,就是陆春涛的画。我觉得他在画画上面很有天分,而且对画画倾注了很多情感,你看他这么多年在各方面的交往和事务很多,但是他还是忙中抽空,画了这么多的画,一个又一个的系列,而且我刚才看了展厅里的一些画,从画面到用笔,看不出一点浮躁,有一股静气,这很不容易。他本身是一个忙人,整天东奔西忙,但是画里面,落笔之处看不出躁动,有静气,这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我对陆春涛有一个建议,他这两年画画这么勤奋,一个一个系列一个一个题材画过来,其实我觉得这个在一定的阶段作为开阔一下眼界、各个路子了解一下是可以的,但这不是中国画的路子。刚才张老师也讲了,实际上中国画和西方绘画最大的区别在于中国画家要意识到本身的局限性,西画只要素描画得好就打遍天下都不怕,什么都能画,而中国画这支毛笔,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画的,所以对于陆春涛来讲,他接下来可能要静静地思索,现在攻城略地这么多题材这么多地盘,哪些是特别有心得、特别有爱好的,然后再反复弄。现在很多搞创新的人认为重复好像是可耻的,我觉得生命的规律就是重复,艺术生命也是在重复当中提炼升华的。当然一个题材现在这样画,明年还是这样画,肯定也会厌倦,那怎么巧妙地回避自己的厌倦呢?我觉得可以间隔性地重复,然后把东西做深。我看李可染画这个漓江,60年代时《美术》杂志封面就是一组船,这张画他到70年代80年代照样画,齐白石他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到八十岁九十岁还在画虾,但是这个虾的深度、力度不可同日而语。



            在美术事业上面,我觉得陆春涛除了是画家、杂志老总,还是一个美术活动家。他在美术界交友很多,这对他眼界的提高绝对有好处,他的眼界绝对在一般的画家之上。如果能跟很多画家朋友交往,就会看到很多东西,包括我,为什么这些年有些外地画家拿些画请我看,为什么我对一些画能够看得出一些东西呢?因为我画家接触得多,到画家画室里去得多,看得多,想得多,我就相对来讲能够看到一些东西,如果关在家里那眼界就提不高。



            谢海:



            记得两年前在杭州和舒老师聊天的时候,他谈到中国画创新的问题,尽管是一个老的问题,但很多的中国画家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中国画今天面临的问题还不止这些,今天几位老师都提出了很好的问题和建议,舒老师刚才提出问题更有意思,叫:“重复的可贵”,我把陆春涛的这个展览定名为“墨变”,就是看到他不断超越自己而生发的,重复和变其实就是我们今天研讨会反复触及的一个话题,它们之间的尺度我相信将决定着艺术创作的高度。



            朱国荣(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美术评论家):



            我和春涛认识至今已七年左右了,他当时正在画《瓶花系列》,我给他写过一篇文章,就是《瓶花系列探秘》。今天看了他的新作品,我感到有变化。



            分析从瓶花系列到现在的这几个系列,有这样几个因素:瓶花是室内的景,山水就是室外的大自然;《瓶花系列》体现的是现代文明,但其中也包含着传统的因素,而他的山水完全是一种自然野趣,和其他人的山水两样,其他人的山水中总有一些时代的烙印在里面。因此我在想,他是否是在绘画过程中流露出一种对城市生活的厌倦?看了今天的展览以后,我有一个比较深的感受就是他对于对比的善用,首先是水墨和色粉的对比,平涂的地方可能是用矿物质颜料,然后是黑和白的对比,里面有些白的像金字塔、像富士山一样的地方,给人一个很强烈的印象就是设计意图很强烈,但是又把传统的东西放在了里面,这两者是一种有机的结合,是他自己独特的一个风格。



            此外感觉有一些不足的地方,提一点建议:春涛在这批作品中有些画面里面的平面关系处理上还做得不太完美,包括一些构图构成,一些美感的东西我觉得还是缺乏一点,有几幅都是留出白的三角,感觉有些单调。在白粉的运用上面,我觉得也有不理想的地方,如白的点、白的线,还有一些乱草、一些海鸟都是用白粉画的,在画面里有一些跳出、浮出来,怎么样把白粉融进画面我觉得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还有一个平面和透视的问题,实际就是毛时安谈到的意念和写实的问题,平面和透视的问题有一个尴尬的境地,从线的表现来看有一些透视的感觉,但是面一涂就把它拉平了,看上去就不舒服,所以到底走平面还是走透视或者写实,这之间还要研究。总体来说我感觉他在走当代水墨探索的道路,从《荒谷》和《江边》这两个系列来讲,我本人感觉还没有达到他的《瓶花系列》的那个层次,可能因为他这两个系列的创作刚刚开始,我还是觉得他的《瓶花系列》比较成熟。



            刘策(黑龙江省文化促进会副主席):



            目前为止我参加过两次这样的研讨会,第一次是在哈尔滨,第二次是在上海,两次都为了一位画家,也是一位老弟,就是春涛。



            从艺术的角度来讲,我没有资格来参加这么高规格的研讨会,我在这里说一句不一定合适的话,我是友情出场,因为春涛是我的好兄弟,此次也是专程从哈尔滨为春涛画展而来。对于春涛的画,由于我的艺术底蕴所限,还没有读得很懂,但是刚才听了几位老师精辟深邃,而且也可以说是客观实际的评论,我倒是深受启发。



            基于我工作岗位的原因,想从自身的角度谈一点感受。一是政府在弘扬民族文化中起什么样的作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众所周知,政府的职能是公共的,由于受计划经济的影响,我们的公共产品的提供还很不到位,尤其是在弘扬民族文化方面。我们认为,任何一个层面的政府,最终它还都是重视文化的。也许现在的某些地方政府由于经济条件所限,可能在经费上捉襟见肘,不可能全部满足文化的需求,但重要的是应该承担起应尽的职责。弘扬文化艺术果然需要资金的支持,但这不是最根本的。重要的是政府要为弘扬优秀文化,发展民族艺术提供好的环境和平台,给它自由成长的空间。



            第二点就是对春涛的画我不敢妄加评论,但就他的为人,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是经得起推敲的。之所以有那么多师长引导他、那么多朋友支持他,这是靠他自身赢得的,我觉得这就是一种人格的魅力。春涛对于艺术的执著、投入,我也是耳闻目睹的,从我们的近距离接触中,我只有一点建议,就是多走进生活,多了解生活,多挖掘生活。



            蔡广斌(上海理工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水墨画家):



            和春涛是将近十年的朋友了,所以关于春涛的绘画,我觉得我有资格说一说。春涛以前的绘画主要是以花鸟画为主,我感觉他的画应该是超出很多老师评价的瓶画,他事实上已经超出了这个概念。当时,复旦大学由王天德策划的那个叫“大家”的国际性展览上,我就看到了春涛的几件抽象绘画作品。再之后在2008年年初,我又很突然地看到春涛的一批我称之为水墨风景的作品。之所以叫水墨风景,我觉得它和传统山水画是两个概念,不是山水画的概念,我感觉这是春涛在绘画领域的发展。春涛的绘画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花鸟画,另外一方面就是水墨风景画。



            这个展览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感受很深,这可能和我最近几年对绘画的看法有一定关系。我觉得春涛最近的绘画是在艺术观念上的转变,现在的绘画和前期的花鸟画相比,主要是艺术观念上的转变,而不是一个画种的转变,这个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一点。我认为春涛现在的这个水墨风景,主要是和当代艺术观念有关,首先是与当代艺术追求个人的心灵化有关。当代艺术如果缺少中国当代水墨参与的话,是非常遗憾的事情。中国现代化进程的速度非常快,中国文化进程虽然没有像经济那样快,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它也会起一些决定性的变化,而在这个变化中,中国当代水墨的参与是必定的,只不过现在刚刚处于萌芽时期,大家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么我觉得春涛这个变化可以从这一点上去考虑。



            看这次展出的画,我感觉到春涛画的是江边,却更像海,有一种海的概念。我觉得海的这样一种情结或者水的这样一种情结,是和春涛的内心世界有一定关系的,因为春涛出生在崇明,三面临江,一面临海。现在他突然画这个东西,我想除了和他个人的心灵感觉有一定关系外,肯定和他思想意识的转变有关。就拿《美术天地》这本杂志来说,介绍得更多的是一种探索性的艺术,这个探索性也使杂志显得非常有活力,我想春涛的绘画和他办杂志的理念应该是相同的。



            除了艺术观念之外,从绘画本身来看,我觉得春涛的画具有一种崇高感和个人心灵的扩展,比如他画里面出现的大量的三角,墨色的和白色的,我觉得这不单单是一种平面的关系,也不能简单地归纳为一种金字塔,或者是富士山的一种感觉,这个三角和一种崇高的、心灵的关照有一定的关系。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喜欢金字塔,我不是喜欢它这种三角的造型,而是喜欢它这种金字塔的概念,是一种理念。我觉得这种理念和人类的某种精神有一定的关系,我不知道春涛是不是想这么多。从我个人来说的话,我挺感动的。另外,春涛画了大量的蓝色的水,这个水我感觉是心灵上的某种忧郁,也可能是有一种矛盾感,这种矛盾感体现了一种心灵的扩展,这种扩展是一种意识化、心灵化的追求。我们都知道,在城市里生活,特别是在上海生活,林立的高楼、狭窄的街道,可能会导致出现一种心灵归属上的需要,这种需要我觉得可以是大面积的平川,也可以是大面积的水,或者某种更加广阔的东西,我读这个画就有这样一种感受,这是我看他作品的第二种感觉。那么第三种感觉呢,我觉得春涛的绘画除了艺术观念的转变,艺术形式上也有他自己的探索。他这个探索可能和西方现代主义有一定的关系,西方现代主义通过平面构成这种因素分割绘画的构造,我们谁也否定不了两维空间这种艺术手段对现代艺术、当代艺术的影响,春涛的绘画也不例外,也从这个角度进行了很有力的探索。这个探索给人一种亲切感,总觉得很多场景是我经常见到的,这令我很感动。



            从春涛绘画两大方向——花鸟和最近这个水墨风景看,我个人更喜欢水墨风景。我觉得水墨风景更接近于当代人的心灵,更加观念化,虽然由于他探索的时间较短,不一定是百分之百的成熟,但我觉得他往下走的路子很宽阔、很宽广,因为从花鸟画的角度来说,春涛的花鸟画传统的成分比较多,虽然里边有他很多个人化的东西。但后边这个画种,个人化的成分更多,这种个人化成分是非常可喜的,因为可开发的局面非常广。



            最后也提一个小小的建议,春涛的绘画我觉得现代的成分比较多,如果当代的成分再适当增加一点,从中国当代水墨的探索角度来说,可能会更好。



            谢海:



            蔡广斌归纳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水墨风景”,这四个字好多人说起,但是没有人用到春涛的身上,我觉得他这么一说还感觉很准确的。他说到了一个崇高感和个人情感的拓展,这确实是这几年来春涛一直孜孜以求所思考的一个方向。



            张培成(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水墨画家):



            这里最早跟陆春涛认识的可能是我,我在师大做老师的时候,一次在黄若舟老师家里碰到过他,他那个时候画的是那种很传统的花鸟画。今天看了春涛的画,我觉得这批画比之前的瓶花要好,倒也不是因为他脱离了某些影子什么的,我觉得他的画整个格局更大了。这种转化出现在春涛身上我觉得也是非常自然的,因为他15岁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画的是那种传统的花鸟,后来又画成很不传统的花鸟,现在又画成这样的水墨风景,这说明什么呢?我觉得这说明在陆春涛身上,充满了一种能够不断生长的、充满生命力的东西。当然,那种充满了生命力的东西会有很多种可能,可能会向好的方面发展,也可能会向坏的方面发展,但它是有生命的。



            春涛的画我觉得其实还是具象画,但是是充满抽象意趣的具象画。这个抽象意趣是非常要紧的。现在我们好多人讲,当代艺术非常讲究图式化,但是我觉得当代艺术里面非常吸引我的,就是图式中间确实有很多我们以前反对的东西,也就是刚才蔡广斌说的春涛画里面的现代成分,因为他用的规则都是现代绘画的规则。记得有一次在画院谈创作,我讲过几句话,我说现在时代在变化,我们这样画到底对不对,你不能去怨这个时代不对,时代它总是这样走过去的,只能怨你没有跟上这个时代。当然,这种跟有多种跟法,有的是混混,现在流行什么,我也画什么,其实他可能没有搞清楚这个混只能混一时,不能混一世。我觉得这一点不会发生在春涛身上,因为他是一个非常充满激情的画家,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还有大家刚才讲到的一个设计意识的问题,我认为传统绘画里面除了几个大师,在他的天生的基因里面就懂得构成,如齐白石,是最伟大的,他是非常懂的。所以,我觉得对中国画的变革来说构成起了很好的作用。



            记得去年年初,我们“世纪水墨展”在北京画院举行,上面正好在展出齐白石的一些花鸟,有一张稿子,我仔细看了一下,是齐白石到一个朋友家里去,在朋友家的院子里面看到了一种草后,他很仔细地用铅笔描下来,旁边还写了一段话,大概意思是:这个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草,这个草在我画上面垂下来的那些东西的时候,堵在下面很好。为什么堵在下面很好,他就是在想一个形式感。那么,你说齐白石他刻意吗?其实他也刻意了,但是他在画的时候,一点不刻意,画出来你也觉不到他刻意,他让你感觉很随意。所以我觉得,有设计感不可怕,当代水墨应该要有一点设计意识,但这种意识要不露痕迹,要让人感觉不是很刻意的,这点对我自己来说也是非常应该引起注意的。关于设计意识这个问题,我觉得春涛的一些抽象性的就像那个金字塔的画里面,整个画面的感觉已经很好了,如果把那种刻意的东西再减弱一点可能会更好,还有他的这种境界,那种很静的感觉也很好,但有些地方用笔感觉有点躁,如果把这些躁的和这些静的弄得更融洽一点的话,我觉得会更加好。



            陆春涛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画家,他充满了很多可能,他一直在往前走,而且他完全具备了一个优秀画家的能力。



            张正民(《画刊》副主编、水墨画家):



            我和春涛、谢海工作性质一样,我的工作就是编辑,在我们传统的观念里边,专业有专攻,于是我们把很多东西都归了类。于是走到哪,就会有人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假如你不在这个行业里边却干这个工作,那么你干得好与坏就有一个衡量的标准问题。比如说我不是画院的职业画家,别人看我的画就是,噢,你画得还可以嘛。关于艺术人生和艺术的关系问题,我从南京到上海来的路上正好看到一本书,其中有个人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主要是面对大众阶层的,但它一下子就提到了王羲之,然后兰亭序,之后说书法是做什么的。它提出了三点,就是笔、墨、线。对于一个外行来说,就是技术层面的一个东西,但书法更重要的意义是有关人生的意义,这不是技术本身的东西。我觉得王羲之不是一个职业书法家,他是一个业余的搞书法的人,但是他的书法高于搞书法专业的人,这来自于他对人生完整独立的思考。由此就想说,作为一个艺术家必须独立,首先他要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考,如此他才能做出自己独一无二的艺术来,假如没有这个独立性的话,人云亦云,他怎么能做出好东西来呢?况且,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不是一个技术层面能解决的问题。



            我经常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好艺术?你的艺术和你的探索与人生越来越接近了,跟你的生存观念越来越接近了,那么你离艺术的本体就越来越接近了;假如你的艺术和你的人生是脱节的,那问题就大了,可能你一生中也解决不了这么大的问题。而春涛的绘画恰恰没有一个所谓从专业角度去寻求一个方向的问题,他能从各个方面去吸纳精粹的东西,然后加入到他的艺术探索里边,他自己的一个语言系列就出来了。无论是《荒谷系列》还是《江边系列》,广斌也说了,春涛没有生活在一个有大山的地方,他生活的四周全是水,这个《荒谷系列》我就觉得像江边的海草,他对这块很有感情,他画的很多画里面的所谓的山,我觉得都不是山,是远处的一个小岛、一块沙滩。春涛一直没有离开他生活的这块土地,还用他的真情、用艺术去把它反映出来、表达出来。我觉得最棒的就是一进入他的展厅就感觉和从前大不一样,而且使我很有想法的就是那一块白山,可能它不代表山,他留的那个空白可能是虚拟的,是一个人在城市生活中被异化的一个归宿,一个中国文化体系里边对山、对自然的一种欣欣向往,是心灵灵魂的归宿。同时,我觉得更重要的它是一个文化符号,他并没有具体表述他的那个山,或者如何把它画出来,他只是空白一留,我就觉得它所有的文化意味升华了,他把人生中、社会中、城市生活中变异的东西拿过来,通过这么一种东西他得到了一种归宿、得到了一种安静、得到了一种抚慰。



            我觉得春涛画得好最重要的一个前提就是杂家,艺术家可能在他的艺术层面奔着一个思维主题过去,但他的思维里边应该是个杂家,只有杂了,他才能把人生里面所有最精华的意义归于一点,那就是艺术本身,那么他的艺术的含量就大了,含量越大越丰厚,艺术作品呈现给人的意义也就不同了。



            马琳(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史论系教师、美术学博士):



            这次展览和我当初看《瓶花系列》时的感受不是很一样,如果说看《瓶花系列》更多的是一种视觉上的愉悦的话,那么看《荒谷系列》尤其是里面有几张强烈黑白对比的作品,我个人就更加喜欢了。就像刚才有几位老师说的,我感觉他画得更加轻松和自如了,尤其是对墨色的运用。



            刚才有老师说他运用了设计的元素,我个人感觉这是一种图式。我们知道,当代艺术家都是以一种图式来确认自己风格的,我想陆老师在这个转型的过程中,无论是作品的创作主题,还是作品的这种形式感,他可能都是做了比较多的思考的,他能够找到自己得心应手的主题和图示,真的很不容易。这几年他一直处于探索和思考这样一个过程,所以我觉得这几件作品给我印象非常深刻。除了墨的运用,还有就是图式的对比及整个画面的张力,这是我到展厅看到画后的感觉。



            还有,我想说陆老师的画到底是属于传统画?水墨画?还是当代水墨画?就是说似乎我们很难从简单表面上来定义。我觉得如果说他的《瓶花系列》更多地是倾向于传统的话,那么《荒谷系列》更多的是向当代水墨靠拢,但是又不能说是标准意义上的当代水墨,因为我们所说的这种当代水墨可能更多地偏向于抽象性、实验性,或者说是前卫性,正如序言中王林写的他一直在这中间徘徊,但是徘徊不等于停滞不前,他一直在求新求变。



            我觉得陆老师这次展览题目起得特别好——墨变,所以不仅是绘画在变,也反映出他的思考、状态也一直在变。我觉得能够突破墨守成规、不断求新求变是艺术家艺术生命常青的一个硬道理。刚才和陆老师交流,他问我喜欢《瓶花系列》还是《荒谷系列》?我觉得是各有千秋。后来又笑谈《瓶花系列》画得很讨巧,可能市场会很好,《荒谷系列》学术水准更高,但是市场不一定很好。



            最后我想说一点,就是我们在评价一个艺术家是否成功的时候,经常会除了关注他的绘画风格特征之外,也会关注他作品的美学意义和价值,尤其是在讲美术史的时候,归根到底会讲艺术家的美学意义如何?那我觉得中国画无论是传统水墨也好,还是当代水墨也好,它始终脱离不了气韵、意境和格调,我觉得这是一个无法逃避,也是一个艺术家长期以来一直要追求的终极目标,我也非常希望陆老师能够在这些方面,包括能在作品的美学意义这一块有更多更好的追求。



            仲敬干(军旅作家、美术评论家):



            春涛的画展我在杭州看过,其实我们在这里讨论也好,评论也好,并没有改变陆春涛“变”的勇气和决心。墨变实际上是形式在变,无论从构图形式也好还是笔墨形式也好,陆春涛开了一个好头,他把自己向前发展的道路修得很宽,比如说,在他的一些作品当中,尤其在《江边系列》中,还有一些油画的影子,有一些光影的感觉,说明陆春涛思考过中国传统绘画没有考虑过的光影问题,这个非常不容易,因为这样确确实实触及了中国画的底线。



            刚才舒士俊老师说,我们上海画家固步自封,小环境很好,实际上这是一种短视行为,走不出去。陆春涛无论从上海来讲还是全国来讲,是走出去的一个。



            说到春涛的画,我曾经碰到一个印尼的画商,他说上海很多画家的画没法看,我问他这么说什么意思?他说太甜。这个老板很有意思,他说他就喜欢作品中有沧桑感的,但这种沧桑现在已经弥足珍贵了,我们且不谈老板的口味,我想说的是,现在很多画家都是住在豪宅里面画画的,没有思想。春涛这次展览的作品中,《荒谷系列》很好,题目起得也好,有岁月的痕迹,有生命感,也有沧桑感,这种人生历练的呈现很不简单。



            许正泓(《文汇报》美编、水墨画家):



            我有幸在《文汇报》上刊发了春涛的作品,我觉得春涛非常厉害,他和我们在座的艺术家和评论家一样,在写评论,在搞创作;他和我们搞新闻出版的又是一样的,在做编辑。他的《江边系列》和《荒谷系列》是他在咫尺天地中诠释了在斗室中的创作欲望和他的思想。



            春涛是我们上海本土画家,我们在座的很多上海人都是生在上海,祖籍却不是上海,这也形成了我们艺术家海纳百川的海派文化。海派的包容在春涛身上得到充分的诠释:宽泛地说,崇明以前属江苏也好,现在属上海也好,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的的确确是在江边和海边长大的,这在他的艺术上面都流露出来了,他在艺术万众纷纭的荒谷中,逐渐地走出来了,墨变成为今天春涛执著追求的当然手段,他在江边的滩涂上走着走着,铿锵坚实的脚步,留下了一长串奔向江海天际的深深足迹,春涛有着原生态的呼喊,春涛唱响着节律灵动的每一个音符。



            刘西洁(西安美术学院上海分院院长、教授):



            我每次到春涛那儿去,他都在画画。春涛是一个很用功的人,他的绘画都是很真诚的,我要说的首先就是一个态度问题,春涛是个性情中人,他的做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是有共识的。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包括论语里也会提到这个事情,先做人,后做事。要成为一个艺术家,做人很重要,春涛的很多东西大家都已经感受到了,做人我就不多说了。



            春涛的这个展览,这个“墨变”,看了以后还是有很多感受的,其实每一次看春涛的画都会很有感受。各位老师们刚刚也提到了春涛作品里内容、形式及语言等各方面的关系,不管他以前的《瓶花系列》也好,还是今天的《江边》和《荒谷》这两个系列,实际一直没有太变,它是一个很统一、很完整的观念延续。



            春涛的绘画状态是自由的,这可能和他生活的环境和他性情本身是有关系的,所以他的画很自由,很自在,虽说他赋予了他每一幅画一个主题,但其本身的存在还是春涛个人的,这个可能也和上海的地域有关系,由于上海是一个真正海纳百川的城市,百年上海在中国承载的文化责任也很重要,包括我们在上海开一个分院窗口也是这样,因为西部毕竟是一个传统文化积淀太深的地方,它需要对外面有个扩展,需要吸纳外面的东西,上海这个地方存在着这么一个现象,而春涛的画里面就有这么一个景象。



            季平(《上海商报》美编、水墨画家):



            我虽然是一个编辑,其实我更喜欢画画。正像刚才张正民讲的,不管做什么事,最终还是要落到做人和关注自己与人、与社会这个关系上,我觉得这一点是我们喜欢画画的或者画画的人要特别关注的。



            我看了春涛的画展以后,跟他通了一个电话,我的感触很深,深的不是他的画怎么怎么好,或者到了一个什么高度,而是他的这个展览离艺术的本质越来越近了,这个令我很激动。从他的画里面我看到了他生存的环境和他的状态、他的心态、他对社会的关注,这一点我觉得是值得我学习的,他能在这么短的十来年的实践当中,很快进入到一种境界,我觉得这种境界是值得关注的,是不简单的。从另外一种角度体会,他这个画展叫“墨变”,我自己的感觉,其实这个变不如说是一个回归,回归到艺术的本质,我们现在的绘画和画家更应该在绘画当中关注自己,关注自身对这个社会环境的关怀,离开了这一点,我觉得很苍白。



            袁龙海(美术评论家、水墨画家):



            春涛办这个画展之前,我偶然在网上看到他的作品,然后我就很激动,马上和他打了一个电话,我把我的真实感受和他说了,我说你现在的画确实比原来的《瓶花系列》上了一个台阶。另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画面一直很自由。今天看了他的画,原作很小,他是以小见大,感觉这个画很有张力,这是我的感受。刚才很多老师朋友发言的时候,我在考虑一个问题,现在往往有一个现象,就是从现在的角度看一个人的画风或变化,往往对他的判断还有偏差,不承认他成功了,然后我们过个十年,可能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这是一个现象,也是一个事实,那么陆春涛身上,他给我的启示是什么呢?可能更多的是他的一个职业,除了画家的身份,他既是杂志老总,又是一个企业家,其实又是一个文学家,我看过他的《欧洲笔记》,文笔相当厉害,这是一个综合素质、综合实力的体现。我们看一个人的画,不是看一件作品或是几件作品,应该看他的系列或是整个人生。现在是物欲横流的社会,因此,往往有这样一种现象出现,纯粹的艺术往往得不到关注,陆春涛现在做的就是一个纯粹的精神性的东西,如果放在20年前,大家都不是很讲究金钱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然而他现在做,我觉得更加可贵,因为他精神层面的东西更加多,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竟然有这么多的精力搞这么多事情!



            吴晨荣(东华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现在是个非常好的时代,从事艺术的人越来越多,从大的方面来说,画油画的多,但画水墨的其实还是太少,中国的水墨在世界上最有特点,但我们现在画水墨的在中青年中特别少,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画水墨的艺术家当中,画得好的也非常多,但是我个人认为画得非常有特点的还不是非常多,我先不说画得好与坏,但是特点我认为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春涛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有特点的画家。他的特点在什么地方?可能很多画传统的画家认为春涛的东西太现代,不够传统;可能很多搞当代的和现代的会认为春涛的太传统。我认为这个就是春涛作品里的真,他作品的价值恰恰就在这里,因为这些特点这些价值和他所处的环境,和海派艺术有关联,他的特点代表了海派又代表了艺术家的特点。



            春涛的作品和海派是有关联的,但我又觉得春涛和新海派的艺术家有差异,他的作品从传统入手,然后受西方现代艺术的影响,加上个人的观念和意识,不断探索变化的一种可能,所以我对春涛的特点是非常感兴趣的,也是非常喜欢的。作为上个世纪60年代出生的艺术家春涛,评价他的艺术作品要放在两个环境当中,第一个环境就是放在整个中国的60后水墨艺术这一块背景当中去思考,第二个就是我刚才说的在上海新海派之后的水墨背景之中来考量,所以,我确信春涛的艺术探索是我们在上海新海派之后值得关注的一个个案。回过头来说我刚才说的,春涛是一个很有特点的画家,我不说他好与坏,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是我心目当中可以认可的一个好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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