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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丰草
鸿田君是一个做性情中人、写性情中字的书法家。他有两个斋号:一是他的闲章“四箴斋”,一是著名书家曹宝麟为其书房题写的“雪泥斋”。当然,斋号是一回事,其行又是一回事,把二者融为一体方为真人。我佩服鸿田君的言行如一。
斋号始于何时何人,笔者未曾查考。大凡古时文人是必有斋号的,此传统一直延续下来。斋号是观人察行的窗口,明志修行的宣言,毕现主人的追求、性情和品格。书法人的斋号更是如此,因书法是最能反映人的主体性格特质与文化修养的艺术。清人刘熙载有“书如其人”之论。斋号虽不能与书艺强附对比,但干系不可小觑。鸿田君的“四箴斋”: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是也。他认为这其中的“志”当为主导,而志的实现必以德为伍,以道为邻,盲目自大之人的缺失往往在此。鸿田君在书法艺术上按说已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其书法被菲律宾《商报》整版推介;为卓有影响的《美国文摘》题写了刊名;荣获过书法“全国奖”等一系列大的奖项;又荣任了中国书协创作委员会委员,但他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平常心。他说在书法艺术的王国里,自己永远是一个小学生。因此,他清灯继日,孜孜不倦,览群书,赏碑帖,每每学习到深夜。他认为书法艺术应以技进道,复以道统技,否则难臻抒情达意之佳境。因此在学习上他从不马虎,尤能“察之者尚精”,常对一些法帖讲出别人未曾觉察到的东西。鸿田君的书法势活、笔健、气雄,力求阔大轩翥,入真放之境。他学书路子正,工夫深,讲性情,不为时风摇摆,不为荣誉所累。
当友人问他是否该搞个个展?他莞然置之。鸿田君并非要效奉黄宾虹大师80岁才搞个展,也并非鄙薄他人搞展览,他打心底感到自己还不成熟,尚需耕耘时日。他常说“书法太难”,选择书法就是选择拼搏和永不停歇。他认为,书法创作必须紧紧把握经典意识、自我意识和整合意识,除注重点画质量、墨色变化和一般经验积累的发轫外,更多尤重的是哲学上的思考和真情实感的倾注。书法决不是那种“朝学执笔,暮夸己能”的快餐文化。东坡诗云:“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鸿田君于此诗中深得其哲理意蕴,并于此取“雪泥斋”为号以明心志。他认为,人生一世总该留下点什么才是。大雁尚且经天留声,履地留印,况论人乎?对于已取得的成绩,他淡然以对,视其如鸿爪,因此有“不复计”的洒脱。他说,成绩只能说明过去,书法艺术的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正期待着我们永不停顿地去攀登,不得半点的自足和徘徊。他把目标定在高处,矻矻于“尽精微,致广大”,积攒“负大舟”之力。他深知要进一步去锻造自己的书法个性语言,进一步去研究和把握“情性”和“理性”二者的最佳契合点。“雪泥”,意味着耕耘、跋涉和拼搏,他决计要在书法艺术这一广袤的“鸿田”里,“不复计东西”地一任前行。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定会在书法艺术的家园里开创出一片崭新的天地,成为一只傲视苍穹的展翅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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