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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碎影——王玉平的画里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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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我生长在北京,很多地方是小时候常去玩的。

          去年秋天,忽然起了画北京的念头,每天拎着简单的画具,出没在街头巷尾、公园、古迹。

           北京,坐下来细看,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记忆里的宁静。

          文革后期,北京不太折腾了,知青都被轰到乡下。白天,大人上班,小孩儿上学,街上没什么闲人。偶尔从树影里溜达出只野猫,纵身跃上墙头;几个坐在胡同口值班的老太太,边择菜、闲聊边警惕的四下瞅瞅。

          那会儿学校闹黄帅(反潮流的典范,一个五年级的小姑娘),不想上课了,也不捣乱,举起手指指外面,老师就无奈的给了我自由。

          出了校门,穿大街走小巷,东游西逛,放风筝、做链子枪(用自行车链条穿在一起,填上火药,顶上撞针)、熬了鳔胶粘季鸟(蝉)……也有时候就去画画了。

          陌生的是眼前的喧闹。人、车,真多,真闹。

          今天画北京,好像并不全是眼前所见。妙应寺的白塔,五四大街的红楼,陶然亭的雪山,白云观的山门,天宁寺悠远的风铃,小时候每天都要经过的崇效寺和山门前的古槐。四合院里几乎遮住了天的大枣树,树荫下卖冰棍的老太太,扶着小推车,叫卖声和着蝉鸣。十字路口上悬着纵横的电缆,无轨电车的大辫子从上面滑过,车走到路口中心,司机点一脚刹车,上面“啪”的打出个火花,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

          13岁那年,一个阴雨天,独自一人在天坛的回音台跺上一脚后慢慢散开的回音,至今好像还在耳边。

          是眼前,又似乎是昨天。

          我拎着画具,在城里瞎转悠,像初学画画的孩子,不必有思想,也没有负担,哪儿都能画,怎么画都行,画好画坏无所谓。只是用这个方式温习着过去,打发着现在,又晒了太阳。

          我走进这个喧闹的城市,沉溺在画面里,反而觉着异常的宁静,所有声音都成为背景,眼前像是默片,都在动,却不出声……

          画完了,收摊儿,喇叭声、人声又慢慢清晰起来,如梦初醒,有点隔世感。

          我生长在北京,很多地方是小时候常去玩的。

          去年秋天,忽然起了画北京的念头,每天拎着简单的画具,出没在街头巷尾、公园、古迹。

           北京,坐下来细看,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记忆里的宁静。

          文革后期,北京不太折腾了,知青都被轰到乡下。白天,大人上班,小孩儿上学,街上没什么闲人。偶尔从树影里溜达出只野猫,纵身跃上墙头;几个坐在胡同口值班的老太太,边择菜、闲聊边警惕的四下瞅瞅。

          那会儿学校闹黄帅(反潮流的典范,一个五年级的小姑娘),不想上课了,也不捣乱,举起手指指外面,老师就无奈的给了我自由。

          出了校门,穿大街走小巷,东游西逛,放风筝、做链子枪(用自行车链条穿在一起,填上火药,顶上撞针)、熬了鳔胶粘季鸟(蝉)……也有时候就去画画了。

          陌生的是眼前的喧闹。人、车,真多,真闹。

          今天画北京,好像并不全是眼前所见。妙应寺的白塔,五四大街的红楼,陶然亭的雪山,白云观的山门,天宁寺悠远的风铃,小时候每天都要经过的崇效寺和山门前的古槐。四合院里几乎遮住了天的大枣树,树荫下卖冰棍的老太太,扶着小推车,叫卖声和着蝉鸣。十字路口上悬着纵横的电缆,无轨电车的大辫子从上面滑过,车走到路口中心,司机点一脚刹车,上面“啪”的打出个火花,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

          13岁那年,一个阴雨天,独自一人在天坛的回音台跺上一脚后慢慢散开的回音,至今好像还在耳边。

          是眼前,又似乎是昨天。

          我拎着画具,在城里瞎转悠,像初学画画的孩子,不必有思想,也没有负担,哪儿都能画,怎么画都行,画好画坏无所谓。只是用这个方式温习着过去,打发着现在,又晒了太阳。

          我走进这个喧闹的城市,沉溺在画面里,反而觉着异常的宁静,所有声音都成为背景,眼前像是默片,都在动,却不出声……

          画完了,收摊儿,喇叭声、人声又慢慢清晰起来,如梦初醒,有点隔世感。

          回家,路过牛街,打算买点羊肉。

          进了个路边的小门脸儿,一位老人六十上下,正在大案子后面忙活什么。

          我说明想要个后腿,老人从面前的挂钩上摘下来一个,让我看看,我点头示意后老人开始用一把锋利的短刀,片上面的筋头巴脑。因为常在望京一带买羊肉,都是先称了分量后,你若提出,老板再帮忙去掉多余的东西。于是我跟老人说:大爷,您先称完了再收拾呗,没关系。老人并不停手,说:那不叫买卖。

          收拾完装了口袋,我看看旁边片下来的一小堆,能有二两。

           一直想去颐和园

          一直想去颐和园,画昆明湖画佛香阁……

          我琢磨着颐和园是个游人必到的景点,白天去,一是人会很多,二是光线太刺眼,所以决定四点半以后比较合适。

          北京的七月,闷热,湿度大,憋了几天的雨还没下来,阴沉着。我拎着画具来到颐和园的正门,傻了。广场上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人挤着人,肉挨着肉,导游的喇叭声里拌着晃动的小旗儿,空气里弥漫着人味,让人眼晕。站在角落里仔细看,好像出来的比进去的多,鼓足勇气买了票往里挤,想着里边可能会清静些。

          进了大门,一直走到湖边,迎面挤来的都是游客,他们大多汗流满面、疲惫不堪、神情沮丧,唉,真可怜。

          来到水边选好了地儿,我就找了个僻静的大树下,吃冰棍,等着游人散去。

          大约到了五点半,耳边的声音好像乱麻中择出了个线头,清晰了点,河南话、东北话、广东话……还有不远处卖冰棍一遍一遍的吆喝声:老北京冰棍一块钱一根。真奇怪,人一少,园子里马上凉快下来,心也静了。

          我回到湖边,支起摊,四目极望,水上的游船剩了几只,远处的佛香阁、十七孔桥、玉泉山的宝塔都隐在湿雾里,微风吹动柳条,水面微微晃动着波纹。嗯,有点意思了。

          天色暗下来了,我也画的差不多了。环顾身边,不觉中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只有几个疾行的暴走族,挥着汗,僵直的往前赶着。

          我收了家伙,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点根烟,看看山,看看水,看看暮色里的十七孔桥。

          静园了,还是舍不得离开。

           西华门的雪

          北京这个冬天下了三场雪,都不大。

          去年9月,我画过一张西华门,那是个晴朗的下午,天很蓝、很高,阳光洒在身上很温暖,典型的京秋。

          当时就打定主意,冬天再来画雪景。

          紫禁城有四个门,天安门、地安门、东安门、西安门,城外是一圈筒子河(护城河),西安门(西华门)是紫禁城的西门。

          出西门不远是个十字路口,再往西就是中南海的东门了。我觉着这里行人少,僻静,画着也踏实。刚在路口的西南角支开架子,就走来一个警察,告诉我,不能再往里去了,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自觉的又往东,靠近路口的地方挪了挪。

          在这一带画画,因为离中南海都不远,所以,值班的警察见我提个大包,站住,又从包里掏出个铁架子,支开,开始都有点紧张,不知什么地干活,上前盘问,再看沾满颜色的包、调色盒、一把花里胡哨的油画笔,就松弛了许多,见是画画的,也不为难。

          身上的对讲机传来问询:干嘛的呀?回:画画的。

          在北京街上画了一阵子,才发现今天的北京,路口、要道探头遍布,让你觉得总有几只小眼睛在盯着你,有时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坏人呀。

          这让我想起上小学的时候,只要班里有人丢了东西,老师问起来,我总是很不自在,觉着大家都盯着我,以为是我拿的,直到找着了,才松口气,心说:看,不是我吧。这种心理过了好多年才慢慢离开我。

          这是北京今冬的第三场雪了,从开始下,到我拎了家伙打车赶到,路上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只有屋顶,树梢,人行道上还留了一些。我在旁边的饭馆匆匆吃了碗炒面,又跟服务员要了个纸箱子(垫在脚下),支开摊。

          还是秋天时的那个警察,认出是我,打个招呼。

          刚下过雪的空气,干净的没有异味,深吸几口。

          因为没有风,脚下又垫了纸板,不觉着冷。

            唾  沫

          上小学的时候,放暑假,经常去城外的草桥一带(今天的西南二环外)逮蛐蛐儿。

          出城,要经过护城河上的一座水泥桥。桥面的两侧是人行道,高出桥面有一个台阶,台下有一溜用来排雨水的小孔,直径能有个8公分左右,从小孔往下看,是护城河自北向南流过的河水,暗绿色。

          经过小孔时,我常蹲下来瞅瞅。有时漂过一片树叶、一个树枝,有时是几根水草,更多的时候是看着河水缓缓的流过。

          常常觉得无聊,看看左右没人,对准了小孔往下撒泡尿;扔个小石子儿;也有时嘬足了一口唾沫,趴在小孔上,让它慢慢落下,砸在水面上,溅起个小水花。等把腮帮子嘬酸了,唾沫吐干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看依旧流过的河水……

          记不清什么时候起,河面上漂着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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