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艺术:(以下简称“库”)今年的美国个人巡展,受到国际艺术界的高度关注,那么在中西不同的文化语境下,他们对您作品的解读、评价与中国观者有何不同?
邓国源(以下简称“邓”):是否受到高度关注,我是不太在意的。但他们的评价我会认真地对待。让我兴奋的是德国著名批评家、德国路德维希博物馆馆长贝阿特·赖芬沙伊特博士也专程飞往美国,在展览开幕式上发表演讲。她算是我的一位知音。所谓艺术国际化的问题,我和Jonathan Goodman曾探讨过,这是一个让人生畏的话题,简单说就是你该怎样面对不同的评价体系,你认同怎样的标准。其实只要避免狭隘的文化民族主义,心态就可以是轻松的。当代艺术必然要对当代的问题做出回应,而太多的问题是世界范围内的,比如:战争、环境、信仰……有些语境是相似的。如果说不同,他们对待艺术的态度是认真且轻松的,他们保持了对艺术的好奇心,不存在所谓的看不懂。
库:《在山中》、《在田野》、《在花园》这三个系列作品强调的“在”,既有一种在场性又有一种距离感,这个尺度您是如何把握的?
邓:你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的确想在作品中强调人的在场。人和自然的法则;艺术和自然的关系;以及艺术与人的距离始终是我最关心的主题。人、自然、艺术是三角关系,人是创作的主体,离自然越近离艺术越远;但又不能完全脱离了和自然的联系,否则就无法解读。这是一对儿矛盾,也许是需要一直面对并做出调整的。
库:如何看待目前热议的诸如“东方式抽象”、“意派”等新生概念?
邓:哲学上讲事物在概念里是死的,在意蕴里是活的。我喜欢鲜活的作品,不喜欢僵硬的概念。
库:作为院长、硕士生导师在教学中您会给学生带来怎样的经验和理念,对艺术教学持什么观点?同时您又是如何保持一个艺术家身份的?
邓:这两个问题我可以放在一块来回答你,对于教学我的观点是老生常谈:身教胜于言教。对学生的最有效的影响就是,必须保持一个持续不断的进行艺术实践的工作状态。
库:如果可以第二次选择,您是否依然会选择走艺术之路?有没有其他向往的领域?
邓:不是如果,也许不久,我退休以后会做一个专业自行车运动员,新的领域总会使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