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情洋溢的即兴感谈后,导游小王又为大家唱起了江西民歌《十送红军》。那原生态的本土腔调加上激情的发挥,歌曲在迷蒙的夜幕中显得格外深沉动人。大家便不再言语,一随大巴向云雾中的庐山驰去11月13日 庐山 庐山素以“不识真面目”而驰名天下,宋代文学家苏轼曾对此有过形象地描写。一般都以为,这是自然迷雾所致。的确,屹立于长江、鄱阳湖之间的庐山,水汽浓郁,云蒸霞蔚,很难看到它的全景真容。但问题何至于此!历史迷雾、政治迷雾、文化迷雾等等,都在这里有过最露骨的表演。登山如果能多长一只眼,才可端知雾之谜底,顿悟出天道、世道、人道以至于艺道之险。伟人毛泽东曾借景表述过自己对庐山政治风云的态度:“乱云飞渡仍从容,无限风光在险峰”。
正是带着探险于庐山的夙愿,画院的一行艺术家在自己“头人”的带领下,于观庐的最佳路线,寻觅并真实体验了一回生命于绝境的风险。据当地人说,这条路是无法回头的,只能径直朝前走。
一路奇峰林立,水云缠绕,绝壁相崭,飞鸟不见,“高处不胜寒”的胆寒顿然使大家体悟到了。狭义而论,艺术之路,的确是通往地狱的。只有那些舍生忘死的革命先驱敢举火炬的精神,才可逾越死亡的迷谷,从而达到辉煌的顶峰。
大家互相协助着,总算一一走过了步步封锁前进足迹的一段;于仙人洞这神仙、伟人、凡俗三合为一体的道观,品尝了一回超脱的乐趣。道上的石刻,不知是“天在山中”,还是“中山在天”,总的,不管是写景,还是写人,都很入境,都有点玄玄之机,宜人体味、宜人破解的意境。
大家兴味不已,笑笑闹闹,行至星龙索道西侧之时,那远峰上“列宁”的天然雕像同黄龙寺“三宝树”遥相呼应,呼啦啦地,又在大家稍稍平息的心地卷起一股遐想的狂潮:或许,主宰沧桑的造物主,总是在不经意中有意为世间制造了偶然而必然的巧合,感动了苍灵的神圣土地总会比一般有更多离奇而自然的发现。存在的就是合理,就是真理,也同样是物理。
正如仙人洞道观廊柱上哲人睿语的描述:“立教开宗,紫气东来三万里;著书传道,函关初度五千年”。的确,一部五千言《道德经》,阐释了自然和社会发展的普遍哲学规律,指出了万物经变、处变不惊的平凡真理。悟得其中一端,便可左右逢源,亦可颐养天年。一隅而观,西京院长和他的一班艺术圣徒是顿悟了“道”的内在机密的。他们无论开宗立派也好,无论水墨云情也好,无论造巢安居也好,亦无论舍利求义,将足音全部献给民族艺术的复兴也好,无非是在拳拳地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建设寻觅途径,添砖加瓦。
11月14日 景德镇
天道玄机,尽在因果。不出人们所料,后来的景德镇之行,武警部队的官兵以隆重的场面和崇高礼仪迎接了这位来自黄土地的艺术圣徒和他的同仁们;就是这位海内外蜚声、妇孺皆知的人民画家和他的画友,在瓷都的展馆和普通作坊挥出了绝对不寻与往日壮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