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出生于辽宁的何翔宇,不善言辞却内心丰富,相信真诚的艺术不需要解释。从 “立体系列”到《酋长与老东巴的对话》,再到2009年开始的“可乐计划”,他一直都在推崇的理性世界里自在生活着。“绘画必须保持着与事物现实的结盟关系和文字的检验作用,我热爱抒情里需要理性的,绘画里需要感性的”。在他的世界里,不论是抽象绘画还是装置作品,尽管在材料媒介和表达方式上有所不同,但是理性的因素却是共通的,因为最理性的艺术家也是最感性的。于是在那一瞬间,自我的感受和体验成为艺术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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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造纸术的影响,何翔宇萌生了创作装置作品的想法。基于他对云南的感受,他创作了《酋长与老东巴的对话》,以及工作室里精致的桌桌椅椅。这些作品具有一种神秘性,而“这种神秘性还不是一种宗教性的东西”,而是“将当下社会某种确实的东西找回来”,重新搬回我们的空间当中,而这就是他一直都在关注的“文化”(如文化嫁接、文化入侵等)。
“可乐计划”令这种对“文化”的关注得以传承,尽管作品与《酋长与老东巴的对话》有很大的区别。就像他说的那样,“可乐是很常见的,有的人买去喝了,但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视角和自己的身份去解读,对这些日常物体进行重新创作”。“可乐计划”里的很多作品并不在创作计划之内,而是在创作过程中自认而然地生成。于是有了大量的草图和手稿,只是实施与否还需要大量的论证和实验。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一吨残渣》和《可乐金刚经》和《可乐中国画》等。在这个过程中,何翔宇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天天面对十几个小时的等待和刺鼻的浓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他坚持下来了,于是那间煮可乐的厨房、满架子的空可乐瓶子和大量的草稿成为他当下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未来生活中的难忘回忆,也在自觉与不自觉之间构成了“可乐计划”的一部分。
何翔宇坦言,他在创作中更多的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在一种极为平和的心态下完成的。但是在别人眼中,他的作品却是不平和的,甚至是尖锐的,“何翔宇把一整吨可口可乐熬煮成柏油状的沉淀物,再翻模成一个超大的兵马俑。将中国最古老城市的原始神秘象征物与有毒的舶来品结合起来,反映了整个国家对历史的健忘及其模糊的文化身份。它同时让人想起木马屠城的典故-披着闪亮的舶来外衣,可乐这种新型甜味软饮其实对身体和环境都有害无益。何翔宇用他的雕塑更进一步演绎了兵马俑传奇。在一件行为作品中,他把一百个金属制成的超大塑像埋在展场的地下。在这里,艺术家不仅重复了秦始皇让成千上万士兵为自己陪葬的艺术,更在实际上制作出了一个时光机,让后世的考古学家去解读”。对此他只是淡然一笑,毫不介意观众和批评家对作品的这种再创造,只要他们能从其中解读出自己的东西。
与此同时,何翔宇目前正在进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作品计划,这是一个与浴室有关的作品,方案和草图正在整理中,大概明年就可以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