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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其:还有一个误读,大家都认为十字架是象征西方的。所以你把它放在天安门广场上,大家会理解为你这个太西方化了。因为“英雄纪念碑”都是中国人。中国传统上面应该树一个中国式的碑,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十字架呢?至少下面的很多英雄并不一定信基督教。
旺忘望:对。最主要还是要回到卡尔巴特的那个行为,那是给我的第一感动,是创作的主导动机。我理解的十字架符号是博爱的象征,是全人类的祝福,具有普世性的价值内涵。其次也有符号学意义上的思考。十字架这个著名符号由于置换了其发生和发展的语境便失去了历史的上下文关系和地域文化中的经典解释,它在新的语境中会产生差异和误读,同样纪念碑加一个横梁也在它特定的场域中失去了历史的象征,这种错位造成巨大的陌生化情境,使作品的意义空间具有了伸缩性,也使阐释系统具有了开放性。现在看也许误读也能让作品生长。除此之外也想尝试做出基督教在中国处境化之后的图形样式。现在我的疑惑是中国己这样开放了,全球经济也一体化了,在生活方式上也非常西化了。可是西方的重大价值符号对中国人还是很陌生。也可能象汤因比所说的文明的传播在器物层面上最快,其次是制度层面,最慢最难的是理念层面,因为这背后是核心价值在起作用。我把“天安门”改为“天阿门”这个作品虽带有基督教的色彩,但别忘了两个都是用‘天’打头。也就是想强调祝福不仅仅来自人民和国家或者全世界的朋友,更为重大的祝福应该来自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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