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画一些小斗方水墨,避免出街。几个月下来,反倒是闹中取静了。
2005年六月至2008年九月,我一直在做油彩作品,现在又出入纸上水墨。这差不多是一九七八年九月至今,我反复地出入布上油彩往返纸上设墨无数回合。一路下来,先是“材质”在玩弄我,现在是我玩“材质”或是玩玩水墨。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一路下来,我还在做抽象作品,从四川美术学院1980年以“四川伤痕美术“的写实作品出道,1982年毕业后,经过两年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一九八四年秋移居深圳之后。来年,又从水墨的灵性之中击碎了差不多被写实绘画冻结的模式,内心世界获得了一种释放。又经过两年内心挣扎和转变,这种转型意味着心灵上全新意义的一次巨大解放。
如今架上绘画已式微,更别说纸上抽象水墨画了,边缘之边缘。几乎可以说是一种艺术的自许罢了。自从1985年开始抽象水墨之后两年,我便辞去了公职,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说是为艺术而执著,也行,但生活很残酷。现在却是认真地玩玩,玩了便放下,但生存的困境渐入佳境。
记得一九七八年九月入学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念书时,教我工笔重彩的老师是张大千的女婿萧建初,萧先生多次开导我:年轻人,趁着精力旺盛,多学习工笔白描,勤习书法,打好基本功,日后都会大有益处的,因为人类的艺术都是通的。